一聲一聲嘀嗒恍如每一次遇見,在古老的庭院,幾束夕陽如血,灰白的狗尾巴草,搖搖曳曳,風在動。
顫顫巍巍的老人,映著最后一抹夕陽的光亮,擰緊發條,從起點出發,卻從未見終點。墻上的時鐘,褪去的蒼白的斑駁,流淌著古老的故事,緩緩緩緩……
悠揚的清脆,厚重的沉吟,勾起的每一段,恍如曾經純真的孩子,青春的校園,漆黑的天橋下,蝸居的相守,黑夜靜靜地香煙裊裊,靠著已有年月的藤椅,面朝大海,春暖花開。一切的歡快與酸楚,甜蜜與苦澀,靜靜地訴說。
最是那一抹回眸,沙沙的樹葉,喳喳的鳥兒,了了的蟬,遠處喚兒童回家吃飯的喊聲……被按下了靜音,寂靜處處。整個鄉間蕩漾著那純真銀鈴般笑聲,緩緩緩緩……,向著夕陽沿著鄉間熟悉的林蔭小路,白衣飄飄的背影。
白云停住對風的追逐,小溪停住對大海的奔流,狗尾巴草也沒再搖曳……所有仿若定格。
心在飄,飄向山頂的大榕樹下,山間的小溪旁,收割后的稻田里,飄向那古老的庭院,裊裊炊煙,飄向山那邊傳說的城市,執子之手……
咣……,古老的時鐘響起報時的提醒。
初夏,五點,年輕的16歲,一見鐘情。